当囚犯也捍卫说母语的权利
Posted by mayashanti5282046 于 12月 11, 2009
Thu, Dec 10, 2009
刊登于《自由今日大马》网站
周泽南
马来西亚这个半开化的国度,真是无奇不有,种族主义色彩浓厚的政策,例如单元意识形态的语言政策,甚至渗透进了监狱,剥夺了服刑的囚犯使用母语和家人沟通的权利。
根据《当今大马》12月9日的报道,森美兰武吉甲巴央州议员谢琪清揭露,芙蓉监狱禁止华印裔囚犯使用本身母语和家人沟通,只能以马来话或英语交谈。揭发此事的是刚从芙蓉监狱服刑半年获释的黄先生。
违反基本人权
黄先生透露,狱方强制囚犯与家人通电时使用马来话或英语,若囚犯坚持使用其他语言,狱卒就会立即挂断电话。当谢琪清致电给狱方,要求澄清时,一名监狱职员证实确有此条规,原因是狱卒只谙巫英语,而不谙其他语言。
作为抵触法律的惩罚,囚犯已经被强制剥夺了人身自由的权利。可是,这并不表示他们也必须拱手奉上他们说母语的权利,和家人沟通的权利,以及表达思想的权利。纯粹就法律角度而言,丧失特定时间的人身自由,是他们“罪有应得”的报应方式(当然这种报应方式不全然无争议),可是除此之外,他们和任何公民一样必须享有种种宪法赋予的权利和自由。用自己最熟悉的语言和家人沟通,只不过是最基本的人权。
身为执法者的芙蓉监狱官员,制定或实施侵犯囚犯基本人权的条规,这举止本身已经触犯法律。揭发此事的前囚犯黄先生除了勇气可嘉,难能可贵之处在于意识到争取宪赋人权的必要性。这种道德勇气,远远超越了充当道德监督者,却在剥夺囚犯人权的监狱官。
犯了一次错不等于接下来的人生都要受人白眼。如果囚犯能比执法人员更有民主意识和道德勇气,这是重重铁牢也关不住的革新希望和脱胎换骨的蜕变。
SL said
国家将亡, 妖孽现形。
mayashanti5282046 said
你看太多世界末日的戏了吧,什么国家将亡。
艾琳 said
读了想起童年往事,念国中时学校禁讲华语。有一回我用华语和朋友交谈,认识的学长看到了,罚款。我看着她那张华人脸,把零钱丢在地上。结果一个比她更没脸的同学捡了起来,递给学长。
mayashanti5282046 said
傅柯老先生说,学校,医院,军队等机构根本就和监狱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啊。年少无知时候,我也当过学长,还是总学长。也就是狱卒嘛,可见人未成长,可以扭曲到什么程度。
艾琳 said
我可没耐心和制度协调,当了一个月学长,把领带送还训导,拜拜。 ^_^
mayashanti5282046 said
显然你早慧,比我早知道人性。我则必须经历法西斯主义般的自我虐待,才走向正途。
東山 said
我們文學院上層有下達命令,除了中文系,其他科系老師不得在學生面前公開講中文。說是有學生投訴。
艾琳 said
泽南,偏偏自虐痛快,哈哈。
东山,一般学府都这样吗?你怎么应对?
mayashanti5282046 said
艾琳,那时候的自虐非现在的自虐。以前比较痛,现在比较快。
东山,文学院也搞监狱的那套,你到底在教书还是在服刑?
東山 said
艾琳,我們是中文系影響不大。其他人也沒反應罷,大概偷偷摸摸不要被學生錄音當罪證就可以了。
澤南,我是在服刑。舉例,我從家里走到校園大門,出示證件欲入。保安就會很惡劣的吩咐需要套在頸項才能入內。套在頸項就代表馴服如獸?最熱愛文化的舉動,大概是強制全校學生上孫子兵法與商業社會這種「通識課」(?),不過我覺得這方針很淺薄。當然這位孫子是講英語的,不是真的如何熱愛人文,是來「裝孫子」。
长璜 said
原来泽南兄曾经是个“大捕头”,难怪你的言行你的举止都具有“大将之风”!
看来你当年在新纪元实行的“实验性教学”,大概快要成为绝响了……哈哈!
mayashanti5282046 said
长璜
被我捕过的“坏学生”还真不少,有一次被记过的人不服气,在学校外面埋伏,纠众跟我理论;结果和我同行的童军朋友和他们讲数,讲到我们童军储藏室有多少把巴冷刀,武士刀,斧头,铁锤等,如数家珍的话都搬出来了。大概是我也有点“黑底”,黑道的坏学生就算了。十多年后我在长途巴士上碰到这名当年的“坏学生”,变成顺服乖巧的一等良民和贤夫良父。大概我是迟来的叛逆。
我不知道你讲的实验性教学是什么。
长璜 said
我校当然也有所谓“有背景”的学生,但没有听说过他们胆敢纠众在校门外跟“大捕头”讲数的事,六年中学生涯中,深夜放火烧教员休息室倒是堪称为我校学生的“经典”之作;看来贵校比较“民主”,我校更加“专制”,不晓得这样子是否讲过头了?呵。
听美萍转述过而已。你觉得以现有情况而言,话说某些“学府”都快变成“监狱”了,你当年在那里兼课时的教学方式的可能性还有多高呢?
随便说说罢了,周兄请勿介意。
mayashanti5282046 said
后来我看透了学长团,我们冒生命危险捕来的背景学生,原来私底下和带领学长团的纪律主任混得很熟,一起喝酒打麻将。我一状告到校长那里去,也从此不让纪律主任过问学长团的事。后来学校要怎样腐烂不关我的事了。
我在新纪元没有做过什么惊人的教学,只是开卷考,也邀请了前性工作者前来给讲座而已。这还不算震撼教学吧?你搞教学的肯定比我懂。
Malaysiakusayang said
很多的国家都是抵触联合国的母语教育的人权。如果我们的国家在独立时不受英国的条件把马来语列为‘国语’而是把希望语ESPERANTO列入学校,那么,这样的局面就不会出现了,大家都用世界语来交谈,方便狱卒。
世界语童子军的童子军也快一百年了。
http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Skolta_Esperanto_Ligo